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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篇-13
【2章合一起了】
古生物局地下一层，“你要的‘诚意’”左帅将一个黑色的金属手环往前推过来，子受扫了眼，眼睛微微眯起：“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诚意’？”这似乎是某种电子镣铐，所谓的诚意就是把人铐起来。
“你误会了。”左帅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随即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同规格金属手环，“所有的官方的灵能者和行动人员都需要携带这种装置，他并非是作为单纯的定位器，你可以理解为类似......兵牌的存在。”
子受不置可否，继续看着左帅，显然没打算把这玩意儿带手上。
左帅不得不将这个手环打开，露出侧面的暗格，里面是三只一个指节大小的药瓶，“天灵剂，古法丹药破译出来的成果，起效更快。”
“补充灵能？”
“不是，是抑制神经反应，从而让亢奋的神经系统内灵子从而沉寂下来，对于‘灵能过热’很有效，也可以用于那些被异常物品侵蚀的受害者。”子受大概明白了，大概就是如果摘星楼的那些祭品把这玩意儿注射进去，就不会被抽取灵力，或者说抽取的难度会加大，从而避免被抽死的后果。
对于普通的灵能者来说，也可以避免投支灵能造成的神经过载烧毁的后果，对于受害者和过度使用法宝的人都有效的药品，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挺有用的。
哪怕是对于子受来说也是一样，可以减弱神器对于自己的负载，虽然也会因此大幅度的降低神器的力量，可是对于子受来说，含光的威力是严重溢出的。
“除此之外，还有生命监控和定位功能，一旦侦测到高荷载灵子辐射，也就是使用超过一定限度的灵能，就会迅速被定位，并且呼叫最近的增援。”
“亦或者最近的执法小队是吧？”子受冷笑了一声，增援功能有没有，那当然是有的，对于官方的灵能者来说，如果出现超出阈值的输出就意味着遇到了需要这个能级输出的敌人，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想要用灵能搞点大新闻的话，也会被迅速定位并且留下记录。
“这是当然的，毕竟我们都是公务人员，这年头，条子执法也是需要佩戴记录仪的，必要的规矩和限制是肯定”左帅也不避讳，这是当然的，对于他们这样的官方人员来说，行使权力和行动是必然有纪律约束的，这是毫无争议的，毕竟不是民间的草台班子。
“......”子受微微点头，确实有两分道理，“那么除此之外呢？”
“还有灵子增幅放大功能，可以更好的引导灵能使用法宝，但是就你的能力......”那就是完全没有任何用，现实的装备不是游戏，没有固定百分比增幅的奇妙功能，对于这个便携设备来说，子受的灵能太庞大了，引导功能完全无法发挥。
打个比方就是往一台加速器里面塞进去了质量超出极限的弹药，以至于推力甚至无法克服静摩擦力，让它动起来，子受就是这么一个质量过大导致这个等级的引导设备完全牵引不动的那种。
直白说，就是他神经系统的灵场过于稳定且能级超高，就好像是一个聚变堆级的磁场一样将绝大部分的灵子束缚在里面，要克服这种力量，将里面的灵子引导出来从而起到增幅作用就得有足够的功率。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子受无法使用其他法宝的原因。
“就这些了吗？”
“就这些了，毕竟这些功能集成到这么一个手环上已经是很困难了，当然，如果你有需求的话，也可以加点额外的模块，比如说潜水表、手机接电提醒、蓝牙耳机和话筒功能什么的，只是，那样会变得比较重，别说行动人员，就算是日常文职人员也不喜欢。”
“所以，你们的‘诚意’就这个？”
“暂时只有这么多，有了这个，你就是我们的成员，最起码是预备人员，这也是我们老大给你争取到的当前能够获得的最大的程度的妥协了，当然，这也是暂时的。毕竟，你要明白任何一个组织里面，都不可能毫无征兆的要求更多的经费、权力和特殊权力范围”
这倒是在子受的接受底线内，他也知道，任何一个靠谱的稳定组织都有自己的晋升途径，违逆这种途径，随意晋升人员，那就是在破坏组织完整度，而任何一个组织也不可能容忍威胁——或者说表面上不会容忍直接的威胁。
而这个态度就很明显了，先模糊双方的身份，没有给与子受正式的职务和级别，就意味着未来方便安排。
但是，又给他这个手环，暂时算是自己人，虽然没有对应的特权，反过来说，也意味着享受着自己人的待遇，搞砸了作为不在编制的临时工也不会承受开除之外的更多惩罚和后果。
但是，如果做出了成绩，也让上面看见了诚意和招揽控制的可能性，再加上度点金，干点政绩出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转正，然后给与一个相应的职务。
毕竟这样下来，各方面的嘴都堵好了，而且也不会破坏正常的晋升流程——不管放在哪里说都说得过去，这样才会有人愿意支持这个计划和提案。
否则按照之前的那种瞬间提拔或者说瞬间入主的情况下，搞好了，谁也没政绩，搞砸了，不经过正常的组织程序弄出来后果，那可就不是把责任架到虚空里面去这么容易了，那就真的是谁提谁背锅，谁支持谁倒霉，上面的大人物可没圣人到这个程度。
“那么，现在就该是你的诚意了”左帅正色的说道，“我也方便往上面交差，你也可以更快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对我们都是有利的不是吗？”
先给手环，后问诚意，如果子受的诚意不够，那么就是交易，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未来能不能得到他要的，就得走别的路子了，而如果诚意够，那么就是功绩——这个情报是作为被拘束的囚徒的身份给出的，还是拿到手环或者说临时编制的成员给出的，这个区别可是很大的。
“敲门砖还是登天梯，你看着办吧。”
“当然”子受笑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话就很容易了，他需要获得政府或者说官方的力量来获得神剑，增加自己的力量，而官方何尝不是需要这些情报和一个强大的自己人来安抚或者镇压那些隐藏起来的危险呢？
只有中二病少年才会觉得互相利用是自己吃亏了，只有他们利用别人，而别人稍微有点想法，就是在图谋他们，对于利益更是一毛不拔，甚至不管那是不是一种利益，显然，子受早就不是中二少年了，所以，他拿过手环在指尖转了一圈。
“含光是剑”
“什么？”
“......”白发的少女微微垂目，身体在一瞬间化为无数的碎屑，子受手里多出了一枚剑柄，剑刃的部分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既没有承影的灰蒙蒙的剑体，也不是宵练的光刃，只有在光线变化的瞬间，才能看出，大约1尺半长的东西隐隐约约在那里。
这就是含光的基础模式，无形无影的利刃，本质上没有剑刃，只有极为轻微的扭曲的时空，挥砍目标的时候，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什么物质，哪怕是中子星物质，一毫秒的运动时差，就会让在微观上的粒子群如摩西分海般分开。
而表现就是，没有含光无法斩断的东西，除非是同级的神器，但是那也不是真的物理防御抗住了，只是抵消了含光的这个特效，就真的是没有被任何东西砍到——换而言之，对于含光来说，只有秒杀和无伤两个结果。
“等一等，你让我缓一缓，这是异常物品？”左帅人都麻了，不管这是个什么异常物品，从秒杀九尾狐小队来看，都属于是威力极大的异常武装，而这玩意儿就他妈在自己眼皮底下和一个他们发现的有史以来最强的灵能者待在一起，并且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这就宛如两个大佬谈判，你以为对面藏在提琴箱里面的是芝加哥打字机，结果对面摸出来一枚战术核弹。
“含光是剑，一把古剑，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是她的剑主。”
“等一等，我有点乱，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讲？”
“可以”子受已经编好了来历，“因为某种天赋和能力，好吧，现在大家都知道是那劳什子灵能的关系，含光被我吸引过来了，异常和异常是会互相吸引的对吧？”
“......”左帅很想说你漫画看多了，但是就工作经验来说，仔细想想似乎好像没毛病？灵能者会被灵能者吸引，异常物品也会扎堆出现，而异常物品吸引灵能者更是常见现象，那么灵能者吸引异常物品似乎......也没毛病的样子。
毕竟灵能者出现的地方确实很容易发现异常物品，只是不清楚是不是他们自己灵能溢出制造的罢了。
“也就是说，因为你的灵能，导致这个异常武装被你吸引过来，并且让你成为了剑主？这是什么意思？”众所周知，法宝也有相性，但是这种相性只是能够发挥的效率和充能速度罢了，哪怕是普通人也是可以使用的，用养猪场充能也不过是麻烦缓慢一点罢了。
“意思是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使用她，就算我死了，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也没有人可以使用，更别说她的消耗非常大，就算是我也有点承受不了，而承受不了的人也显然无法使用”
“无法使用第三方充能？”
“不能”其实是可以，但是这样直说那不是让官方这帮子人生出杀人越货的想法嘛~要知道含光的能力是真的太强了。“只能由剑主提供灵能，那么，她原本待在什么地方，你这样说，我们很难相信啊。”
“这个很好说啊，因为她就在你们这里啊，一直都在，我一进来就应该马上被吸引过来，只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结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屏障消失了”
子受当然是知道为什么，那是灵能抑制场没有打开，含光也被固定住了，无法变形移动，那个抑制是双向的，进入充能状态的神器是不会变形长脚跑路的，不然供奉在神庙里面的三剑早就没影了。
“啊这......”左帅大惊失色，原来这就是那个抑制核心吗？这么就说得通了，子受如此强大的灵能进入抑制场，就等于是给这个核心发出了信号，有一个强大的灵能源靠近，只是被设备束缚了，而第三方势力潜入破坏了设备，这个异常武装脱离束缚就第一时间找到子受。
而且回忆一下调查小组给出的时间判断，核心区域断电和子受附近出现白发女孩几乎是同时的，可是这样一来，就无法解释一件事，还记得抑制场的原理吗？如果真的是无法易主和第三方充能的话，抑制场理论上是不会生效的。
“神兵会自己选择主人，这样的传说应该很多吧？”子受又熟练的加了一个筹码，佐证自己的说法正确，至于说有没有这回事嘛~啊哈哈哈哈，某种意义上来讲，神器确实会选择主人，相性不合或者灵能不够确实不鸟你，可是主动选主人和考验这种破事嘛~
当事人不清楚，子受这种幕后黑手团队的可清楚了，不就是那些家伙唱的双簧嘛~这些神器级的法宝不能乱丢，在意识到自己快要寄了的时候，就会用这个理由偷偷考验和寻找继承人。
每一个类似的勇者和英雄故事的背后，永远少不了指路的老神仙或者仙女，亦或者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智者，就没人奇怪这是为什么吗？如果说全部都是作者找不到理由只能机械降神的说法只能用在这是虚构的故事，而不是真实事件上。
当然，不妨碍子受作为这个干了几千年都没被人识破的诈骗团伙的头目之一，用曾经的作案案例来说服左帅和他背后的人相信这个故事。
“如果真的是在我们这边保管库的那件异常物品的话，可是我们测试她会吸收第三方的灵能”左帅提出来这个疑点，当然，这个疑点并不重要，可是现在子受需要说服的不是他，而是他上面的人，所以，任何疑点都不能遗留。
“可以吸收，但是无法使用，打个比方，你就好像是在往海水淡化器里面倒盐，因为一直在淡化，所以，你可以无限倒盐，可是你倒再多的盐，除了降低产出效率，空耗电外，没有任何卵用，而我这样的完美适格者则是在往里面倒淡水，普通的剑主则是倒海水，而你们就是在倒盐”
子受顺手又给自己贴了一个人设“完美适格者”，不整点人设，多贴点标签，怎么会得到重用和注意呢？默默无闻的干活的小透明是什么下场？想想看为什么九尾狐小队活下来了，而其他默默守护和平的队伍一个个都被裁员了。
单位裁员第一个裁的就是没有存在感，似乎没有任何作用的人，而晋升的时候，优先考虑的也是最为高调的那个，至于说对方到底有没有干活，或者说干的活配不配这个晋升就不好说了。
子受可是当了70年商王的人，就算换成现代的组织结构，这些基本的原则和手段几千年就没怎么变过，如何在这样的体制内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上升，作为当过统治者的人来说，那是轻车熟路，他就是统治者，就自然明白统治者和上位者的心态和选择标准。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就达成协议了”
“没错，达成了”达成交易了，当然说交易就意味着钱货两讫，不符合子受的利益，也不符合左帅和他背后人的利益，而变成意思似乎没区别的协议，就不同了，虽然只是换了个说法，就从交易变成了某种协议和契约，变成按组织程序和正常流程获得的功绩。
两只老狐狸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最近几天不要离开这座城市，很快，你的第一个工作就会分配下来，那决定了，这个协议的执行问题。”
“我知道的”子受笑眯眯的说道，“所以，工资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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