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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霖铃瞳孔募的缩紧。
这把短剑不是别的，正是风霖铃的鱼肠。
你他妈就是个贼。
抓了她就算了，还将她身上的剑给顺走了。
他指着上面的两颗已经暗淡下去的珠子说道：“你以为这个是怎么暗下去的？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两个与这两个珠子颜色不一样吗？”
鱼肠剑上有四个珠子，本来都是四个红珠，鲜艳的像血，而此刻只有两个珠子红的很鲜艳，另外两个颜色成为了暗红，还隐隐发着黑。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这个变化了，只不过她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珠子的质量问题。
没想到这个问题被面前人指了出来。
风霖铃心里已起了疑。
她记得在常山醒来时手中紧紧抓着的东西，然后跟着她一同到了幽州。
而鱼肠剑在她刚来幽州时为了生存给当了，然后又被傅洵给赎了回来。
她记得当时傅洵告诉她这把短剑要好好拿着，不可再如此那般儿戏。
这就是她对鱼肠剑的全部印象。
面前人再次开口。
“你以为这珠子是什么？嗯？”
“这珠子，这把剑，全都是我朝帝阙的圣物。当年你母亲若是有一点点良知，也不会将这两个东西留给你。”
风霖铃觉得心底某片东西要炸了。
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面前人冷哼一声，极尽嘲讽，仿佛憋了很多年的戾气终于爆发，有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里面汩汩倒出的全部都是控诉与阴狠。
他怨妇般的开始叨叨了起来，很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风霖铃收住眼中嘲讽，凝神听了起来。
“你在战场那日，本来是应该死在那里的，结果是这鱼肠剑救了你。”
风霖铃一副我继续看着你放屁的样子看着他。
“准确的说，是鱼肠剑上的朝天珠救了你。”
朝天珠？
风霖铃想起了朝天椒！
还想起了朝天辫！
她身上很冷，肩上的伤口不断带走她的体温，所以她现在极其想往嘴里塞很多朝天椒来温暖一下身子。
“你说，我现在要是捏爆剩下的两个珠子，会发生什么呢？”
风霖铃嘴巴凌厉道：“关我何事？”
面前人笑了，很是嘲讽。
“我觉得你会知道的，而且你想知道。”
他说罢又顿了顿道：“有些疼，风将军记得忍着一点，要是疼死了，我可不负责。”
风霖铃冷冷看着他。
面前人自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红艳艳的液体被那人倾斜着瓶口倒了出来，滴在了鱼肠剑的朝天珠上。
风霖铃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
突然身体的异样打乱了她的思维。
这种感觉……
这不是她之前两次恢复记忆时的那种感觉吗。
但是一会她又感受到不对来。
之前两次根本没有现在这次疼，这回简直就是把所有的疼都聚集在一起，比之前两次加起来还要更甚。
更要命的是，她这次连晕都做不到，当肉身上的痛苦达到极致时，平常人是可以晕过去的，但风霖铃没有。
她的大脑无比清晰，甚至感受到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流出血来。
风霖铃开始无意识挣扎起来，可身上的绳子绑的极紧，她根本动弹不得。
现在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她！
来个人杀了她！
太痛苦了。
好过没一会儿，风霖铃终于如释重负的晕了过去。
真好。
不用清醒着受这种痛苦了。
虽然风霖铃这次疼的这么厉害，但结果还是与之前两次一样殊途同归，她开始了第三次恢复记忆。
两颗珠子都碎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
程涛毫无意识的躺在地上。
这里发生大变时，百姓们都在家中躲着，一个人都没有敢出去，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来凑什么热闹。
但是当这里都安静下来时，那些躲在家中的百姓才慢慢出来。
他们这才看到这个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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